2009年6月30日 星期二

Morning

昨夜即使開了電風扇仍然燠熱難忍。一點鐘才入睡的我,奇蹟似地在七點從睡夢中醒來。

解完小便以後已毫無睡意,便開始彈台語聖詩。一早起來唱歌是個好的開始。莊嚴穩重的和絃很對今天的陽光,對逐漸遲鈍的手指來說也不啻為一種良好運動。當想抱怨或是口出惡言時,唱唱歌彈彈琴,是個錯的解悶方法,心情馬上就會平靜許多。

昨晚我彈琴唱歌,爸爸在旁邊和著。老實說老爸唱歌比學過音樂的我還好聽,嗓音渾厚中氣十足。雖然認的字不多,但許多艱深的台語詞彙如「翼下」「坎坷」等等,爸都能用台語解釋意思給我聽,還能清楚且標準地發出來,讓我可以輕易地把漢字及羅馬拼音做對照,順便糾正台語發音。我們家有這麼好的台語活教材,理當要好好把握才對。

如果每天能夠學會兩首聖詩,先不論鋼琴會進步多少,至少台語能力定可倍增。

2009年6月29日 星期一

June 29

天氣仍然是窒息的熱,七點鐘起床,在家裡吃個早餐和媽媽抱怨個幾句之後,九點多才出門。真希望能夠不吵架就開始一天的生活,但似乎很難。我真是不孝的孩子。

原本預計七點到學校打球游泳看書然後和薄瑞安同學十點在語言中心見面,但是到台大已經九點半了。我用十五分鐘游完兩百公尺,還包含淋浴,居然還準時抵達,不可思議。反倒是美國同學遲到了六分鐘,不過在那途中我和一個在看佈告欄美國華僑小聊了一下。我覺得我愈來愈像我爸,喜歡和陌生人搭訕。

薄同學滿身是汗的對我說,美國可以容忍遲到十分鐘。"fashionable late",這倒是有聽過。在丹堤咖啡遇到久違的Mariko小姐,她正在復習中文課的內容。語言交換進行了一小時,中文部分很形而上地討論了佛洛伊德,社會達爾文主義,抄了不少筆記。英文則是練習我之前看NORTON抄下來的單字。情緒很嗨,每次練習發音都一直重複,薄同學說我是不是吃藥了。

下午獨自在漢堡王吃了兩個華堡,到小福領取分配金,然後到圖書館找美蘭姐學上架。在圖書館工作兩個月,頭一次上架,其實並不難,而且不知不覺時間過得很快。以前在做麥當勞的時候常常叫去打掃用餐區及廁所,相較之下,上架可說相當幸福。不僅可以看到許多不同領域的書,薪水也足足多了十四塊。不用拋開尊嚴忍受屎尿亂噴,我已經很感謝了。

五點半,到新體辦戶外游泳證。一個月居然只收一百元,每天可以進場一次,這樣算算一天不到四塊錢。如果加上從家裡到台大的通車費,也才四十四塊,比到自強游泳池還划算。我真的很感謝莊泰源老師,這學期是我第二次修游泳初級,而我學會了自由式。現在我已經能夠游五十公尺不休息,可以算是我大學四年來值得紀念的一個成就。下午的天氣不熱,還有徐徐晚風,看著夕陽游著泳,感覺好浪漫。

晚上吃完不健康的頂呱呱以及兩支小七熱狗後,又在圖書館上架了一個小時。對西文圖書編目我可說是上手了。這個暑假靠上架應該可以賺到不少,希望能夠賺夠下學期的學費。雖然有時候還是會怨天尤人,埋怨自己的環境,但是我希望至少能夠做點什麼來改變。如果只是一直抱怨,只會帶給自己和別人更多痛苦罷了。希望待會回到家不要再抱怨了。
"Therefore do not worry about tomorrow, for tomorrow will worry about itself. Each day has enough trouble of its own. "

Mattew 6:34

2009年6月28日 星期日

Literature group

星期六下午三點,圖書館外頭下著大雨,我剛讀完易卜生的Hedda Gabbler,準備開始讀書會。老實說我是以比上課更戰戰兢兢的態度看待讀書會,因為出席的都是自己同學,這才發現同儕(ㄔㄞˊ)壓力比考試壓力更有效。我讀文本比平時還要用心,除了查單字畫重點之外,還用一張A4的紙擬下摘要,準備要跟大家分享的東西。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在圖書館等大家。原本以為來的人不多,結果還來了五個。分別是Rosemary,Henry, Jeff, Cindy,鋼琴之神合媛身體不舒服沒有出現。Rosemary最早到,很慶幸讀書會有她在,因為她認真的樣子能夠鼓舞人對文學的熱情。上美史課時她和大家分享《大亨小傳》時充滿自信的樣子實在令我印象深刻。

由於討論室沒開,我們在地下一樓的學習開放空間討論。由於是第一次辦讀書會,所以由我擔任主持人。但是這個主持人準備不足,大綱只寫到第一幕,其他時間都是大家在問問題。老實說我覺得氣氛還不錯,大家毫無冷場,還滿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們不僅練習了英文,也注意到文本中自己忽略的細節。傾聽別人的想法,也試著表達自己的想法,這種感覺真的很棒。

讀書會從無到有,好像作夢一樣,感謝主。多虧了有同學的參與,才能使我辦讀書會的夢想成真。我希望這個暑假對每一個成員來說是與眾不同的。藉由文學,我們除了增進英文閱讀速度以及單字量,學習尊重彼此的意見之外,更寬廣了視野,對於人生有不同的體認。

此外,昨天我註冊了FACEBOOK,今天順便把讀書會的資訊PO上我的首頁,也加了很多系上同學和老師為好友。讓我驚訝的是,史嘉琳老師除了加我為好友之外,居然還在她的首頁幫我做讀書會的宣傳,真是太令我感動了。大家得要好好努力才行了。

2009年6月26日 星期五

淡水一日遊

最近真的很衝。昨天晚上才剛從花蓮回來,還沒完全休息夠,今天早上七點半就起床衝白沙灣。



原本我想邀李俊文、鍾政益、richard幾位系上同學一起出遊,結果他們都有事不克前往,最後就只剩我和楊昭彥兩人能去。不過很巧,昨天在和彥傑用MSN聊到白沙灣的事,他哥傑陽說他有興趣,我就叫他也一起來,想說人多比較好玩。原本以為昭彥和傑陽兩個人不認識場面會很尷尬,但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們三個大男生玩得可樂的很。



早上我跟傑陽約早上七點半在頂溪見面。在捷運上一路聊到淡水,四十多分鐘的車程感覺縮短不少。我跟他分享花蓮的種種,還計畫暑假要一起考機車駕照衝陽明山看夜景。想想,如果大一時沒有當他弟的數學家教,我也不會認識這個朋友。我們平常有空會約出來打球。



八點半到達淡水站之後,就轉搭客運直奔白沙灣。因為是平日,人不多。我雖然在花蓮看了兩三天的海,但看到美麗的大海仍然讓我很興奮。想說既然來了,不想浪費八十多元車票錢,於是我便把坦克背心和短褲都脫了只剩一條內褲究直接往海裡跳。全身放鬆悠哉地浮在水面上,看著藍藍的天空。不用管旁人的眼光,偶爾也想做點蠢事。



離開白沙灣三人沿著公路,在北海岸很自在地敞開心胸聊著唱著走著。陽光很毒辣,昭彥和傑陽被海水浸溼的褲子不知不覺乾了,大夥的皮膚也被晒得通紅。原本我興致勃勃地計畫要走到石門,不過走到一半就舉白旗投降了。中午在淡水老街吃過阿給以及小碗又貴的荔枝桂圓冰後,就前往淡水紅毛城。



紅毛城最近推出捐發票免門票的優惠方案,十分划算。但由於天氣太熱,早上又消耗了太多體力,使我沒辦法好好地逛。我在紅毛城裡面找到冷氣的地方就坐下來打瞌睡。之後我們到旁的真理大學繞了一圈,回程沿著河岸走,邊走邊吃邊聊。



走回捷運站,全身已經累癱了,不過心裡很滿足。很多地方都是第一次去,很多事情也都是第一次做。旅途中在團契的學姊說我是「台北俗」其實還蠻貼切的,不過這也就是我想要去旅行的原因。我想要脫離原本的框架,嘗試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這句選自電影《練習曲》的台詞還真讓我心有戚戚焉。距離三十歲還有九年,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做卻沒有做。我想環島、想衝浪、想浮潛、想投稿、想去法國.....



為了不讓以後的自己後悔,若有什麼想做的事,就去做吧,有想完成的夢,就去追吧。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重點是要對得起未來的自己。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結果會如何呢?











2009年6月25日 星期四

原點

在公館下車後,四天四夜的花東之旅結束了,雖然捨不得,但是我感覺更有力量了。這幾天看山看海看星星看日出,說了好多話,唱了好多歌。每天享受花東獨有的靜謐,聞著新鮮空氣,心情著實開闊許多。

感謝我東華的高中同學黃郁棋,在我旅途前兩天免費提供我住的地方,讓我能夠省下住宿費,還能享受優質的環境。也謝謝他借我游泳證以及腳踏車,讓我在東華校園當中好好運動,享受東華美麗的自然風光。感謝我大學同學顏恩惠,讓我跟她們教會團契一起出遊。我們一起在無光害的牛山看了滿天的星星,凌晨四點多爬起來看日出,在三仙台以及石梯坪享受海風的同時,也把皮膚曬得通紅。團契的朋友都很熱情開朗,讓我結識了很多新朋友。我們走訪了各地的教會,感受東部人的熱情。

其實離開台北,世界依然是美好的。在東華的第二天早上,我打著赤膊在球場打球,球場空無一人,旁邊是廣大的草坪,遠處則是被高大的山所環繞。我在這裡卸下了平日的拘束,我好喜歡這種感覺。

當我們汲汲營營於城市打拼時,似乎也失去了和大自然親近的機會。快樂不需要花大錢才能享有,在沙灘上躺著聽著海浪,在草地上看著滿天星斗,也能得到滿足,何必捨近求遠到歐洲旅行呢?

2009年6月21日 星期日

讀書會

其實很久之前在板上看到聖心堂的法語讀書會消息之後,就一直想參加。讀書會兩個禮拜一次,每次大約兩個小時,內容除了有讀經、唱詩之外,還有法語教學。可惜的是,前兩次先是碰上系上畢業公演,之後是碰到通識報告討論,不克前往。這星期四趁期末考暫時告一個段落只剩下兩科,想說參加個讀書會放鬆一下心情,還有機會能認識法國朋友,一舉數得。

聖心堂位在所謂「天堂之路」的新生南路。怎麼說是天堂之路呢?因為世界三大宗教天主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的教堂都在這條路上。台北唯一的回教聖地,清真寺,就恰好和聖心堂比鄰而居。在台灣,人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宗教信仰,彼此互相尊重,遠比西方世界來得寬容,從教會寺廟櫛比鱗次即可見一斑。

晚上六點多,天氣仍然潮熱潮濕,彷彿待在暗室中。從台大騎到聖心堂,十多分的腳踏車程。停好腳踏車,和管理員詢問法語讀經班的事後,我依照指示走到聖心堂右翼。一座巨大石柱映入眼簾。十字型的巨獸高突兀地聳立在地面上,底下鎮著聖母瑪利亞的白色石像。面對聖母像正前方擺了一束也許是供奉的鮮花,周圍打了幾個黃燈,神聖感油然而生。

從右翼轉彎再往裡走,老式石造建築。從旋轉梯上了二樓,我似乎最早到,因為教室裡空無一人。一位熱心的女教友貼心的幫我把教室的冷氣打開,熱情的跟我寒喧,還請我留下個人資料以便之後通知我讀書會消息。她說我來的正是時候,因為她們一位法文老師即將回法國,晚上準備了很多點心要幫她辦歡送派對。

十分鐘後,有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戴眼鏡的老伯走進教室,坐定後跟我攀談。我跟他說我計畫去法國,滿腔熱血地說著即使沒錢也要去法國的種種想法。聽完後,他卻說他認識一個留歐碩士歸國後當警衛,我當下被潑了冷水,恨不得起身揍他。不過他似乎很不識相,繼續用跟我講話,怎麼會有這種怪胎?

幸好七點之後,學生,法語老師及神父陸陸續續地走進教室,我不用在跟那個怪老頭講話。我發現大部分參加讀書會的都是社會人士,要不然就是研究生,很少有像我這樣的大學生。

印象中神父應該是身穿白袍,白髮蒼蒼年高德邵的長者。然而帶領青年法語的白納德神父Bernard和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是個身材高大壯碩,神采奕奕,帶著燦爛笑容的金髮藍眼男子,讓我大吃一驚。

而那位女教友口中的法語老師Typhanie,則是外型貌似奧黛莉朵杜的典型法國氣質小臉美女。身高一八零,頭上綁著有個性的民族風頭巾,胸前掛著基督徒象徵的十字架,簡單印花無袖上衣配一件七分褲。

原本是七點的讀書會,拖到七點半才開始,等待的過程其實頗不自在。不過我還是積極跟坐我附近的人聊天打發時間。

坐在我對面的是一個輔大法文系畢業的女生,剛從法國安錫回來。她去年通過考試,拿教育部的補助到法國高中去教中文。除了機票住宿有補助,每月還有優渥薪水可拿。聽她分享在法國的種種真是讓人羨慕死。唉,這年頭中文熱,誰都可以教中文。我看我也來考個華語教學文憑好了,這樣至少我以後待在法國不會餓死。

另外我還和一個來自「八里」安貧會的安修女聊天。全身白袍,戴著白帽,說話慢條斯理的她,是一位很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修女。來自西班牙的她,在台灣只待了五年卻會說流利的法文以及中文。她在安貧會主要是幫忙照顧老人以及窮人,在這物質取向的邪惡世界,她卻保有有一顆為社會大眾犧牲奉獻的心,離鄉背井到台灣來,真的很不簡單。

七點半,讀書會終於開始了。但由於八點開始謝師派對,時間緊湊,Typhanie老師只帶大家學了一首法語福音歌曲,Dany Brillant的"Dieu",分段講解歌詞內容,也簡單地解釋了文法。讀書會並沒有想像中無聊枯燥,有點像是在上法文課的感覺。

之後是Typhanie老師的歡送。桌上擺滿了蛋糕、泡芙、餅乾等點心。剛好那天也有英語讀書會,所以安排了兩班的同學同歡。我和白納德神父聊天,試著用法文來講話,不過聊到最後都變英文了。我還和英文班老師Edward聊天,他是華裔美人,也很親切。

總之法語讀書會就在吃吃喝喝,大家的笑語中度過了,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心情很愉快。不過弔詭的是,我發現他們從我進來到離開居然都沒有禱告,感覺宗教性並沒有那麼濃厚。因為當初在中和教會時,任何活動開始結束都要禱告,不管是參加者是信徒非信徒,都一樣。

今天早聚會完和中午和在台大韓國同學Jay有約吃飯,下午還要去聖心堂,不過是日語讀經班。比起英文和法文,我的日文還需要多多加油。

2009年6月20日 星期六

Thanks

Talking with sunshine people can always make your gloomy day bright

I want to be that kind of person, bringing love and happiness to everywhere I go.



晚上和顏恩惠到師大夜市吃異國料理,那個地方我還是第一次去。台北她可說是比我還熟。吃完晚飯之後到新生教室聽James牧師的分享,原本以為他大概三四十歲,沒想到我一進去新生三零三時,居然是一個年紀大概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在講道,讓我嚇一大跳。題目是"Why there is evil in this world". 收穫很多,抄了兩頁的筆記,在Q&A當中也問了很多基督教相關問題,學會了不少新字,和大家分享一下:P 。



New words:



catechized

seminary

amunk

rampant

apostate



Theology jargons(branches of Christian religion)

Catholic

Mormons

Jehovah Witness~ Lutheran

                                   Baptist

                                   Prebytarian

                                   Methodist



與會的年輕人都是加州柏克萊大學高材生,種族背景為韓裔美人或華裔美人,他們利用暑假來台灣短宣。在資本主義價值下的美國,能有這一群年輕人為福音而努力真是難能可貴。其實之前他們有在小福前宣傳英語口語營的事情,但聽說去的人不多只有四到八個,也許是因為帶點宗教性質,且接近期末考吧。跟他們聊天不僅可以練習英文,更可以接觸正面的人生觀,提醒我不該被世界的價值所影響。和James以及韓裔美人同學Jay聊了很多,心情頓時豁然開朗,我覺得今晚真是去對了。

2009年6月18日 星期四

Solitude

Within me lurking a scary beast,

Waiting to come out for a sensual feast, 

Trying to break free but no relieve.

Faking smile to make believe, 



Let me go, let me get out of here,

Desperately in the dungen I say to thee,

Obviously thou would not hear,

Cause thou art stucked in your frozen sea.



God said my child fear not, 

However in this imperfect world I cannot.

This world is too sinful to die, 

I struggle to set up a stack of fire, 

But often I fail to melt the ice.

 

Satan takes over you and me, 

But only in love can our salvation be.

2009年6月16日 星期二

Take initiative

If you want to be somebody, 

If you want to go somewhere, 

Then you gotta take initiative.

You hold the key.



Waiting for the opportunity can never lead you to your goal, 

So I gotta be the one who take initiative,

AND next year I will be in FRANCE,

HAVE money to realize my dream,

AND...



Bonne anniversaire.





2009年6月13日 星期六

Echange de langue

Today I did not study at all, but I talked all day. Morning, I exchanged French with David, and afternoon Japanese with Mariko. Not until today did I know that they were classmates in the Chinese class of LTTC. What a small world!

I found that my Japanese really improved after talking to Mariko. We talked for the whole afternoon, from 1:10 to 6:00. She is very intelligent, easy-going, and confident. We talked about western literature, philosophy, college life, society, Japan culture, Taiwan culture, and everything! During the conversation he helped me take most of the notes, and correct my grammar mistakes when speaking, which I think are quite helpful for me. I really thank God for having her as my Japanese exchange.

Although it rained heavily again just like this Thursday, I still feel very happy. Having friends around really makes my used-to-be-gloomy life happier. Thank you all for supporting me when I am in need. May God bless you.

True friendship is like sound health; the value of it is seldom known until it is lost.

2009年6月10日 星期三

切中肯綮

切中肯綮指的是文章內容切合題旨,沒有旁生枝節,我想從作文簿上的評語範例中大家應該都可以找的到。文章要寫得好,首先要知道自己要寫什麼,然後以那個主題為出發點,時時提醒自己不要離題。這說起來雖容易,要做到卻很難。這就是為什麼我現在打報告都得先擬好大綱,免得寫到最後變成喃喃自語。

昨天晚上和昭彥吃飯時也聊到這個成語,我說的是「著重肯綮」,而昭彥適時將我糾正過來,我才發現我用錯了。正確的成語應該是「切」中肯綮才對。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肯綮應該是骨肉相連的關節部位。如果在剁肉的時候能夠抓到「肯綮」,這樣一來便會省力許多。這讓我想起高中時讀過的莊子庖丁解牛篇,在網路上找來給大家重溫一下。

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響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蓋至此乎?」

庖丁釋刀對曰:「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卻,導大窾,因其固然。技經肯綮之未嘗微礙,而況大軱乎!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閒,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閒,恢恢乎其於游刃必有餘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為,怵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動刀甚微,謋然已解,牛不知其死也,如土委地。提刀而立,為之而四顧,為之躊躇滿志,善刀而藏之。」

文惠君曰:「善哉!吾聞庖丁之言,得養生焉。」

庖丁是歷史上一位著名的廚師,手藝刀法精湛,其名更成了菜刀的代名詞。暫且不論是否真的存在,但是他談到用刀的方法,實在只能用藝術來形容。用刀的聲音清脆悅耳,殺牛的動作合於桑舞。何以他能夠輕鬆自在地殺牛,動作俐落,就是因為他既經肯綮,順著牛的身體結構割下去,使牛連自己被殺了都不知道。

如果我們也能掌握做事的訣竅,抓到其肯綮的話,那麼不只是寫文章,做很多事情都能夠事半功倍,再龐大的困難也能「迎刃」而解了。

2009年6月4日 星期四

Heavy rain

It rained so heavily in the morning that I did not feel like going to school for French class starting from 1pm. However, my conscience ruled on when I finished my lunch. I reluctantly put on my raincoat and set off to school. Even though I looked like a wierdo when I am in that blue raincoat, it prevented me from soaking by the raindrops anyway.

There was still something heart-lifting for me in such seemingly gloomy day. Recently kind of desperated knowing I was turned down by six scholarships committees, I received a mail from ORTC that I have won the scholarship this morning. Not very much compared with other scholarship I might have got, but it's always better than nothing.

Thanks God for giving me some financial support. Today could be the happiest rainy day in my life. I hope I can earn enough money before going to France.

Some thoughts on《Alfie》

It was a pleasant early spring night. With the company of Gina, I went to the premiere of the graduation production, Alfie, in experimental theater T305, National Taipei Art University on April 5. It was free but the quality was as good as my last drama-watching experience.

The stage was elaborately divided into several sets with several movable wooden boards, which were painted dark with the skyline formed by modern buildings. We could see warm-orange shimmering lights came out through the “window” of the small openings on the buildings, which created a dream-like fluorescent landscape. As Alfie moved about on stage, the staffs skillfully changed the set quickly by focusing the spotlight on Alfie and quickly changed scenes. When the light went up again on the other side, a brand new scene appeared like magic.

The play also featured the protagonist’s dramatic monologue addressing to the audience at the interval of some sessions, which shortened the distance between the audience and the actor. This technique is very impressive but remains very natural to me at the same time. I thought he was directly talking to me, and confiding in all the secrets to me when he looked at the audience with his wryly look.

The protagonist was a 80s London playboy named Alfie. As the play went on, his decadent sexual indulgence was manifested to us audience without any conservation. He idled around with different women in a bar, in apartment room, or in the car. He flirted and had made out with them. However, he was never ready to make a commitment, and always hurting the women that were deeply in love with him.

He was a typical Casanova, always looking complacent and confident, but deep inside him was a hollow soul that did not know the meaning of love. Women came to him automatically without him making any effort to pursue. In the end, when he tried to compensate for the mistakes he had made, not any of the women he hurt wanted to accept him. Things had changed, and all were irreversible. Seemingly questioning himself, he addressed all of the audience, “what’s going wrong” and was left alone on stage.

Alfie appeared to lead a great life that most of men would like to have: charming, sensual, and hedonist, but as the play went on, what he lost seemed more than what he got. Thanks to the advancing of civilization, people enjoy better material comfort without even working that hard as our ancestor. However, we had become shallower, more material-oriented, but more unhappy just like Alfie, in a broader sense. What is the true happiness if we can get anything easily we want? The question comes to me as Alfie was left freezing on st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