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

兩個好朋友變成閃光了。昨天剛得知這消息時有點晴天霹靂，雖然之前就不排除此可能性，但從他們口中得知還真的難以接受。想當然爾，昨天的海邊之旅勢必是取消了，此外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讀書，覺得自己變得好孤單。經過一晚的沉澱，心裡還是五味雜陳。但我要幸福，我絕對可以得到幸福的。

智齒

躺在手術台上，每一寸神經繃緊著。長約五公分的針頭直扎入口腔，首先是刺痛，然後麻木漸漸從針頭開始擴散。扎了五六針整個右下區塊才真正麻木。

醫生用夾子猛烈搖動大臼齒後方的智齒，疼痛隨之而來。臉部肌肉扭曲著，腎上腺素分泌著，於是又是幾針麻醉。疼痛終於慢慢消散，搖了幾下，順利地連根拔起，可說是相當順利。

聽著醫生給我的提醒，我手裡抓著最後一顆用小塑料袋裝著的沾滿血的智齒，歡喜大結局。猶記得第一顆已經是兩年前暑假的事。

咬著紗布走到櫃檯，護士冷冷地說，健保卡因欠款而不能使用。不甘情願地只好走回家，從抽屜裡取出一千元當作押金，窮學生如我。

在打字的同時，那種令人虛脫的疼痛感又隨著麻藥消退而襲來。我看今晚又是個不眠之夜。

April 28 晴

星期六在麥當勞上班時，正對著我頭吹的冷氣太冷，使我猛打噴嚏。雖然很冷，但仍得硬著頭皮幫客人點餐，想打噴嚏時必須蹲下來，用紙巾將鼻涕擤乾淨，打起精神再繼續接待後面排隊的客人。我當初應該叫值班把櫃檯上面的空調關掉的。

下午回家時已全身無力，睡了午覺之後，仍然沒有好轉。晚上家教時整個鼻子完全沒有辦法呼吸，用很重的鼻音上完兩個小時。上個周末除了上班之外幾乎都是在昏睡當中，全身痠痛，精神恍惚。我只記得我半夜醒來時看著「大亨小傳」來分散痛苦感。這兩天晚上雖然身體已經不再疲倦，但是氣喘卻又使我難以入睡。整晚呼吸困難，聽著自己的呼吸，從氣管到肺部整晚奏著析析蘇蘇。沒有生病的時候，根本不會想像這些苦楚會有多麼難熬，但是一旦病痛降臨，對於它的記憶卻又清晰地真實地出現。

除了感冒加氣喘，這幾天我脖子及眼睛上的舊疾溼疹似乎也不想放過我，想來個病痛四重奏。我發現到附近藥房買的藥膏根本沒效，這幾天我即使擦了藥膏仍然癢到快死掉，左眼皮變成泡泡紫，而脖子左邊整片的的溼疹幾乎可以畫世界地圖了，而且我還發現臉上其他地方似乎也開始出現乾癢的症狀。其實溼疹本來只有一小塊，但是這兩個月，我堅持省150的醫藥費，想讓它自然好，所以拖到今天才去看皮膚科。醫生說我的情況是神經性皮膚炎，已經很嚴重，必須要擦藥配上吃藥，等一陣子才會好。

想想自己如果當初病情不嚴重時就去看醫生，也不用忍這麼久。之前為了省錢，鐵齒不看醫生的我真是有夠蠢。